夜深忽梦少年事,唯梦闲人不梦君
一个拉郎
前RNG主教练风哥×前EDG主教练阿布
其实应该让这个故事只存在在我的脑洞里才对,后面大概会很崩,天崩地裂的那种崩
OOC,瞎扯淡
——02.——
姬星梦见过去的事。
拉斯维加斯下着陌生的雨。
天边是丝绒一样的紫色,星星从丝绒里倾泻成光河,铺到他们的头顶。
他们要去对面的那家中式panda快餐,明天就是决赛了。
其实并不是特别好吃,但那都不重要。
高学成他们几个勾肩搭背地走在前面,不知道说了什么,都笑起来,明凯走在他的旁边,悄悄地牵住他的手,望过来的眼神有多温柔。
姬星突然想起来,下雨天哪里有星星呢,星星分明都在明凯的眼里。
可一秒天幕崩碎,星河倒转。
璀璨的星光穿透他的胸膛,从指尖坠跌,暗淡成灰烬。
姬星沉进漆黑的海水里。
再见面的时候,姬星大部分精力都转到了KPL那边,听说明凯也久不在上海露面。
而黄鼎翔引咎辞去了教练的职位,暂时赋闲,酒是姬星请的,他一个失业中年还是精打细算些的好。
姬星哼笑了一声:“失业,不是升职吗?”
“承你吉言。”他吝啬着笑,只淡淡一勾唇,举起酒杯。
低度酒加了冰块,淡而甜的口感实在温柔了些,可姬星也不过小口啜饮,并不敢放开了喝。
这是家清吧,仍是热闹,人们自顾自的谈笑着,哭泣着,酒是不醉人的,醉人的是心绪,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痛苦而醉,为开心而醉,还是单纯的为醉而醉。
毕竟人世间的悲欢并不相通,旁人只觉得你吵闹。
姬星羡慕地叹了口气,他是没有一醉解千愁的天赋的,无论悲喜,再难捱也得清醒着消化了,才睡得着。
黄鼎翔看了他一眼,把他的杯子拿过来,倒满,手里尚夹着一支烟,灰烬落在桌面上,暗红色的星点亮了亮:“你不想醉的时候,其实是喝不醉的。”
“这话你也信?”姬星看着那一小撮烟灰,顺手扯了张纸巾擦干净,却把酒杯往一边推了推。
“不试试怎么知道。”黄鼎翔把酒杯推回去,给自己也倒满。
“我怎么觉得你没安好心呢?”姬星瞪着他,那双眼睛倒是这个年纪的男人少有的清亮,黑白分明:“还有,你这又是烟又是酒的,不是养病吗?”
“舍命陪君子,”黄鼎翔摇摇头:“你还说我不安好心。”
“我们好像没那么熟吧。”姬星也不追根究底,刺了他一句,端起酒杯就要喝。
黄鼎翔却按住他的手腕:“别急,我们玩个游戏吧。”
酒保送了骰子和骰盅来,黄鼎翔随便拈了两枚,扣在手心:“也不玩复杂的,就猜单双好了,你猜中了,我喝酒,没猜中,你就回答我一个问题,不想回答的话就喝酒。”
“为什么你不用回答问题?你这个规则不公平。”姬星道。
“那你有什么想了解的吗?”黄鼎翔问。
“那你想从我这知道什么呢?”姬星反问,却没指望听回答似的,又道:“来吧。”
黄鼎翔不紧不慢地晃了几下骰盅,脆生生地磕在桌上:“你先。”
“双吧。”
“好,那我猜单,”黄鼎翔把手拿开,示意:“你来开?”
姬星看了他一眼,骰盅掀开半边。
四,三,七点,单数。姬星啪地把骰盅扣回去,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。
黄鼎翔没拦。
姬星柔软的脖颈绷起,几乎看不到的喉结在皮肤下滚动,他太着急了,褐色的酒液有一些顺着他的下巴流下来。
没抽完的烟在烟缸里狠狠地揉灭了,黄鼎翔浅抿了半口酒润喉:“看来你很不想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眼里泛起一层晶亮的水光,姬星晃晃空了酒杯,自己满上:“继续啊,这次我猜单。”
二,四,六点。
黄鼎翔摊了摊手。
“人倒霉的时候就会一直倒霉,这是不是玄学?”姬星其实是在自言自语,他再次把酒喝光:“单。”
“不一定吧。”黄鼎翔拍了拍骰盅。
六点,六点。
“我说什么来着。”姬星拍桌子。
“也许下一把就时来运转了,”黄鼎翔道:“不掀起盖子,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选对了,不是很有趣吗。”
“赌徒心态。”姬星嗤笑。
“难道你没有?还猜吗?”黄鼎翔问。
“你其实知道自己摇了多少点对吧,我知道你在诓我。”姬星红着脸,按住黄鼎翔的手。
姬星的手心很热,酒精点燃了血液,蒸腾到皮肤表层,渲开一片湿漉漉的滚烫。
“被你发现了,”黄鼎翔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:“这次我先猜,我猜单。”
一点,三点,双。
黄鼎翔痛快地掀开盅:“你看,我说很快就会时来运转的。”
他端起酒杯,碰了碰姬星面前的空杯。
“你想问我什么?”姬星头有些重,他托着脑袋看黄鼎翔喝酒。
这是个很有腔调的男人,不开口的时候有种不接地气的清冷,拿烟的样子都比旁人好看。
“你要学这个吗?其实很简单。”黄鼎翔把一枚骰子推给他。
“学了骗人吗?”姬星拨了拨那枚小小的骰子,白玉底色,红豆点缀。
“想骗你太难了,”黄鼎翔摇摇头:“你看,我都还没来得及骗。”
“再来,”姬星自己抓过骰盅,摇了摇:“我猜单。”
黄鼎翔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。
三点,三点。
姬星叹了一口气,没再倒酒:“你想问什么问题?”
“酒好喝吗?”黄鼎翔问。
“好喝个屁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喝呢?”今天其实是姬星先起的头,他本来以为那句喝酒只是不会有下文的一句真诚的客套。